除此以外,《独行月球》为了打破传统英雄叙事中的他者凝视,不单单让男性人物凝视女性人物,还运用拉康的镜像理论,让凝视具有“凝视”与“反凝视”的双重性。独孤月偷偷进入马兰星在月球的房间,每日与马兰星的照片共进晚餐,当他以为自己在凝视马兰星时,殊不知,马兰星以女性的视角正在地球上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正如拉康所言:凝视的主客体并非固定不变。“在视觉的领域,所有的一切都被置于两个子项之间。这两个子项以自相矛盾的方式行动着——在物的方面,有凝视,也就是说,物看着我,不过我也能看到物。” 当被凝视者意识到凝视者施加的规训,并且对这一规训感到不满,逐渐觉醒的自我意识就会激发“被凝视者以一种反抗的新姿态勇敢面对来自权威意志的凝视,形成一种对抗性凝视,即反凝视”。不同于以男性人物为主的抗美援朝影片,1983年的《战地之星》将主角光环落在女性角色上,以女性广播员白露作为故事主线:她既是志愿军为打心理战而派出的英语广播员,也是美军心中夜夜惦念的“流星小姐”。她的声音好像一曲曲美妙的音乐鼓励着我方志愿军战士,同时也向美军士兵揭示了战争的真实样貌,承担着温情化视角下带有“反战”意味的功能性作用。白露在影片结尾向美军发出叩问:“你们这些幸存者记住吧,这场战争给朝鲜人民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,给你们和美国人民带来的又是什么呢?这场错误的战争,难道不值得你们深思吗?”投射了对于美帝国主义发起非正义战争的谴责,同时也表达了对于战争带来的生命创伤和毁灭的反思,展现出较为鲜明的人道主义立场。